他們的“短板”需要正視
“我不是全才!(講述人:宋佳,某師通信連一級士官,畢業(yè)于福建師范大學計算機專業(yè))
一次,新兵營組織才藝大比拼,班長給我報了個動漫制作,下“死命令”要我進入前三名。
“我根本沒學過動漫制作!甭犃税嚅L的話,我心里猶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。
“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?這還不是小事一樁,大家都看你的了!”既然班長下了“死命令”,我不得不聽,只好打腫臉充胖子。比賽結果,我僅得了個鼓勵獎。
“還是計算機專業(yè)的大學生吶,不會是‘冒牌’的吧?”班長臉上無光,班務會上說話也帶刺。我委屈得差點掉下了眼淚:難道大學生就該是全能的嗎?動漫制作,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呀。
“想家流淚不是我的錯!(講述人:徐麗文,女,某師醫(yī)院一級士官、護理師,畢業(yè)于江西高等醫(yī)科學院臨床醫(yī)學專業(yè))
雖然讀大學時我也是一個人在外,可來到部隊,還是愛抹眼淚。每當夜深人靜或受了委屈時,一想起千里之外的親人,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,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其實我想說,雖然大學生士兵年齡較大,比較獨立,但也會想家、也怕受委屈,流淚也正常。
“可我就是少點‘亮劍’精神。”(講述人:王澤,某團有線連上等兵,畢業(yè)于安徽宿州學院土木工程專業(yè))
在大學里上黨課時,老師常激勵我們黨員沖鋒在前,可我就是少點“亮劍”精神。
“3號線路通信中斷,立即進行檢修。”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,班里突然接到連部命令。雨下得正帶勁,班長掃視全班,一時難以確定人選。
“王澤,你跟我們去怎么樣?” 頓時,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,有贊賞、有鼓勵,也有質疑。
不怕你笑話,我當時差一點當逃兵了。經過“激烈的思想斗爭”,我才說:“我是黨員,我能行!”我緊跟班長深一腳淺一腳,走進夜幕、溝坎……
他們的訴求需要傾聽
“排務會上,我有了發(fā)言權!(講述人:鄭熠磊,某團坦克一營一級士官,就讀于上海復旦大學計算機信息管理專業(yè))
“少說話,多做事!”4年前入伍時,爺爺再三叮囑我。爺爺當過兵,所以我對他的經驗之談深信不疑。可是,看到連隊訓練、教育中的一些不講科學的做法,我想說又不敢說,心里憋得發(fā)慌。
“其他同志有沒有意見?”一次排務會上,排長講評完工作后問了一句。當時,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“報告”,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。話音剛落,排長帶頭鼓掌,夸我有想法、提得好。沒想到,連隊居然因此專門要求:今后,班務會、排務會都要多征詢新兵意見。
如今,我選取了士官、入了黨,敢說話的“毛病”一直改不了。我慶幸,部隊能接納講真話的戰(zhàn)士。
“請讓我喘口氣!(講述人:張建峰,某炮兵團榴炮一連副班長、上等兵,畢業(yè)于浙江溫州醫(yī)學院日語專業(yè))
在大學,我參加過軍訓,隊列和體能訓練都有一定基礎,很快成了新兵連的訓練尖子。班長把我當成“寶貝”,經常給我“開小灶”,決心把我培養(yǎng)成新兵營的“男一號”。
一次,新兵營組織摸底考核。班長希望我在投彈課目一舉奪魁,每天要我額外增加半小時投彈訓練。3天下來,我不但沒有進步,成績也越來越差。于是,我鼓足勇氣跟班長反映“吃不消”。
“你這個大學生,一點都不能吃苦,我們以前訓練強度比這大多了!”班長很詫異。我咬牙堅持,終因胳膊酸痛影響了考核,結果名落孫山。
班長若有所悟。其實訓練就像高考,整天打“疲勞戰(zhàn)”,只會事倍功半,只有尊重科學,勞逸結合、循序漸進才能產生效益。
“最怕班長‘很生氣’!(講述人:劉鑫亮,某裝甲團坦克九連上等兵,畢業(yè)于江西交通學院農機設計制造專業(yè))
新兵剛入營,我身板結實,加之學歷高,很快受到班長的格外關愛。一個多月后,無論是理論考核,還是軍事訓練,我都在全連名列前茅,班長逢人就夸我。
一次訓練間隙,我所在的五班與二班比戰(zhàn)術,班長和二班長打賭誰輸誰請客買可樂。班長胸有成竹,讓我第一個上陣。我二話沒說,拿起槍就比了起來,結果輸了。班長“很生氣”,罰我在50米的戰(zhàn)術場上來回跑了半個多小時。
俗話說:勝敗乃兵家常事。班長,請你少生氣。如果一生氣就折騰人,就更不應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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